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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状元杨慎与赤水河

来源: 仁怀市酒文化研究会  发布时间: 2022-02-11 作者: 黄黔华

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……”还记得,电视剧《三国演义》热播时,这首荡气回肠、唱遍中国大江南北的主题曲么?

这首歌的词作者,是明代正德年间状元杨慎,一位曾多次走过赤水河岸,并用大量诗词记录赤水河产业、交通的文学家。

明代状元杨慎与赤水河

研究者采用“关键词提取法”确认,杨慎描写的是泸州江阳一带的长江景色。其时,这位已遭贬谪多年的文学家,可能刚刚再一次走过了赤水河两岸。
 
杨慎,(1488-1559),字用修,号升庵,谥号文宪,著名文学家和学者,明朝四川唯一状元,授翰林院修撰、经筵讲官,四川新都(今成都市)人。嘉靖三年(1524)七月,杨慎因“大礼议”事件被从京城流放云南永昌卫(今保山市),谪戍35年,最终老死南荒。
 
谪戍期间,杨慎曾以领戎役的名义,多次从滇入蜀或从蜀返滇。有人查阅资料发现,杨慎在往返滇蜀,或是往返四川、南京之间,至少15次经过赤水河。期间,留下许多与赤水河流域相关的诗文与故事。
 
比如,1488年12月至1559年8月,杨慎至少沿着驿道,经过今天桐梓县新站镇,并夜宿驿站,先后写诗五首记录当地。其中一首写到:
 
夜郎城桐梓,原来堞垒平。
 
村民如野鹿,犹说翰林名。
 
而杨慎诗文《七星桥记》,则是经赤水河上游毕节地区往返的记录:
 
架壑盘岩嵌碧空,驱山鞭石让玄功。
 
星梁天柱撑银汉,雪浪云涛抱玉虹。
 
襟带平分滇蜀险,品题合占古今雄。
 
登来仿佛临玄圃,不信飘零逐转蓬。
 

这些记录途中风土的诗文,也表明赤水河流域当时的交通状况。

明代状元杨慎与赤水河

自秦汉起,赤水河已是国家拓展领土、稳固边陲的重要通道,西南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,通“身毒”(即今天的印度),是“国际大通道”。

杨慎年代,往返四川、南京,或是四川、云南之间,以赤水河流域为中心,可选择的道路更多。比如,仅是从当时被称为“中州”的河南前往云南,就有古路、东路、西路三条大道。古路,是指自邛、雅、建昌、会川渡金沙江,入姚州白崖,最初为秦常頞开辟的“五尺道”;西路是指起泸州、溯永宁、走赤水、达曲靖,唐天宝年间,讨伐南诏的大军,即由此路入滇;东路,大约是元代初期开辟的邮路,出湖藩,转辰、沅,经贵州。

桐梓新站、毕节七星关,在不同方向。这表明,杨慎每次往返,选择的道路不同。不同的道路选择,也给了他更多了解沿途风土人文、产业交通的机会。

如果说,上世纪90年代唱遍中国大江南北的《三国演义》主题歌曲《临江仙》,是杨慎观长江、抒胸怀,把历代兴亡作为谈资笑料以助酒兴的洒脱,而另一首关于赤水河的诗词《赤水河行》,则记录了皇木采伐之艰辛,表达对木夫、民工的悲悯。

明代状元杨慎与赤水河

明嘉靖年间,朝廷曾三次下诏,并抽调官员,前往云贵川采伐金丝楠木等,以修建奉天等宫殿。赤水河两岸,山险林密,但水运条件较好,是采伐皇木任务最繁重的地区,很多居民为躲避采伐皇木,纷纷外逃。
 
杨慎在目睹伐木之艰辛后,先后写了《普市》、《赤水河行》、《刊木行》等诗词。其中,《赤水河行》写到:
 
君不见!
 

赤水河源出芒部,虎豹之林猿猴路。

层冰深雪不可通,千寻建木撑寒空。

明堂大厦采梁栋,工师估客穿蒙笼。

此水奔流似飞箭,缚筏乘桴下蜀甸。

黯淡滟滪险倍过,海洋流沙争一线。

谁驱鸟鹊役鼋鼍,秋涛夏潦息盘涡。

柏亭云屏济川手,莫民枕席休于戈。

安得修为夷庚道,镌刻灵陶重不磨。

明代状元杨慎与赤水河

当然,关于赤水河的记录,杨慎的诗词中,不只有“灰调”和“愤怒”,也有描写两岸壮丽河山的诗句,比如《奇景行》:
 
晴岚空濛幂朝彩,顿看色界澄飞霭。
 
白云翻在半山腰,下窥深箐如银海。
 
须臾赤日上青林,银海镕为紫磨金。
 
穷岫瘁乡那有此,天教奇景换豪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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